目暮十三一汗,忙笑道,“可那只是故事啊。”
“森村就是這樣的啊,因為下個月就要結婚,想在即將成為妻子的女人面前立下一功,結果心浮氣躁之下被嫌疑人的車子撞倒了,”松本清長沉聲道,“他死前後悔地說,要是等我們到了再行動就好了……”
一旁,佐藤美和子怔在原地。
她怎麼覺得松本警視這話……有點烏鴉嘴呢?
“走了,佐藤警官!”旁邊的警官招呼道。
“啊,好的。”佐藤美和子連忙跟上。
松本清長見人走了,低頭笑了笑,“看來我真是老了。”
“啊?”目暮十三不解。
“這道傷啊,之前對僅僅是在浴室和嫌疑人擦肩而過的男人都有反應,踏進第四個被害人家裡時,還疼痛得厲害,”松本清長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感慨道,“現在過了幾個小時,一切即將結束的時候,它卻平靜下來了,好像老天在跟我說,我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大群警察離開後,辦公室裡顯得空曠不少。
非赤之前就大大咧咧在辦公室各個桌面上爬,搜查一課的警察都知道這是池非遲的寵物,也就由它去,現在就直接趴在目暮十三身旁的桌上,用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松本清長。
它覺得松本警視好悲觀。
主人可是答應安室先生,不讓松本警視死的。
雖然目前主人好像什麼都沒做,但它仔細回想,主人很少答應別人什麼,答應了就想必須完成,要是松本警視真的死了,主人很受打擊。
安室先生肯定也會受打擊。
以前在寵物醫院,安室先生也照顧過它一陣子。
它,希望松本警視千萬別烏鴉嘴成真。
目暮十三也覺得松本清長今晚惆悵心情過多,說話也老是有不詳的意味,怔了怔,“松本管理官……”
“大概是今晚比較特殊,總想感慨一些有的沒的,”松本清長釋然笑了笑,繼續跟目暮十三低聲說話,“不說那個了,那孩子這樣不會有事吧?”
目暮十三一頭霧水,“那孩子?”
“就是毛利的徒弟啊,他今年才二十歲吧?我家女兒年紀都比他大,我叫他一聲‘孩子’也不奇怪吧……”松本清長說著,側目看坐在窗邊位置上的池非遲。
吃完晚飯,他叫上了池非遲跟過來,池非遲畫的畫像他看過,洞察力很敏銳,走路姿勢和細節都被畫出來了,如果一會兒抓住了人,讓人走兩步,說不定池非遲就能認出那是不是今晚在公寓樓下遇到的人。
到辦公室之後,他們調查的調查,討論的討論,氣氛熱烈。
一開始,他見池非遲坐在窗邊的辦公桌後,也關注了一下。
池非遲坐下後,就用手機連結了耳機,按著手機上的一個軟體,軟體頁面是吉他樂器,手指掃過,可以撥動軟體樂器的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