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無奈而遺憾,“有關於音樂方面的事,早就該請教一下池先生的!”
高木涉乾笑著撓頭,“不過這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曲子,那個池先生都還沒出生,之前就算想到問問他,我們也會擔心他對現在流行的歌曲更感興趣吧。”
灰原哀心裡湧上些許怪異的自豪感。
現在流行的歌曲,大半出自她家非遲哥之手,非遲哥可能是膩了,去聽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歌曲也不奇怪,而且領略百家之長,才能更好地理解音樂嘛,非遲哥肯定有了解很多很多歌。
松本清長站起身,看著池非遲問道,“池先生,這首歌還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歌名的意思是‘隨它去’,應該是告別過去的美好時光,懷念和鼓勵並存,”池非遲想了想,“也有人解讀出其中有一份灑脫。”
這些是他前世看過的資訊,這一世倒是沒怎麼關注這個樂隊。
松本清長成為披頭士樂隊的死忠粉,難道只是因為20年前的那個案子和殉職的同事,對歌曲背景的瞭解不多?
其實也不奇怪,松本清長畢竟是警察,而不是音樂人,或許會執著、喜歡某個國際知名樂隊,但不會仔細分析,覺得自己喜歡聽或者想聽就完了,這也是一種純粹的喜歡。
換了小田切敏也的話,絕對能跟他就這個話題聊得更多,甚至說起來可以跟他絮叨個沒完沒了。
“灑脫嗎……”松本清長思索著,“我一直以為這首歌裡的灑脫意味更重一點,但照這麼說的話,披頭士發行這首歌時,應該是想鼓勵自己和彼此不必沉浸在過去,試著往前看,其實還是不捨的告別,對吧?”
池非遲點頭,“大概就是這樣,當然,那個男人具體怎麼解讀這首歌,還要看他的經歷和想法。”
目暮十三等人:“……”
這……感覺辦案變成了兩個披頭士樂隊粉絲的交流會。
松本清長的思路轉回案子上,“也就是說,兇手和被害人之間,可能曾經有著很深的交情,要不就是美好回憶被破壞的深仇大恨,不管怎麼說,他們的交集都不會少,只是我們警方沒有找到切入調查的關鍵點,另外,兇手很可能瞭解這首歌背景,以二十多年前的資訊傳遞速度,不是特別喜歡披頭士的人,不可能知道這些內情,那兇手會不會是職業音樂人?”
“不一定是職業音樂人,這些創作背景不是秘密,就算是二十多年前,狂熱粉絲多做了解也能知道,”池非遲頓了頓,“不過當時披頭士樂隊的歌傳入日本,狂熱粉絲應該大多是十多歲、二十歲的年輕人,二十年前兇手作案後駕駛車子撞死刑警,應該已經年滿20歲,學習過車輛駕駛,再加上了解創作背景資訊的渠道有限,兇手應該參加不少線下粉絲活動……”
松本清長思索著,“沒錯,當時我追上他的時候,他開車的技術並不差,應該接受過專業車輛駕駛學習,那麼……”
“年齡在20歲——25歲之間,家庭條件不差,能夠接觸到不少追逐潮流的同齡人,”池非遲深紫眼裡閃過一絲銳利,“可以懷疑他當時還在上學,或者在從事能夠接觸大量同齡人的工作,另外,披頭士樂隊末期的一些音樂具有吸食違禁藥物等頹喪因素,以他當時的年紀,應該會追求一些特立獨行的愛好。”
松本清長點了點頭,眼睛放光地看著池非遲。
毛利這徒弟……不做警察真是太可惜了。
沒等松本清長說話,池非遲抬起右手,摸著下巴,垂眸思考,“兇案死者都是被點選器電暈後,再用刀子殺害,一般用這種方法作案的兇手,可能對自身體能不夠自信,導致刑事殉職,是以車輛撞擊的方式,之後松本警視能夠剁下他的刀並且砍傷他,那麼……他平時不會是個經常鍛鍊體能的人,在校時大概不會加入體育類社團,如果是從業人員,偏向於不太消耗體能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