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要是愛爾蘭質疑琴酒胡來,那一位不會跟愛爾蘭解釋一大串,只會回覆‘琴酒負責安全這麼久,行動沒有出過錯’,提醒愛爾蘭反思自己的心態不對才引起琴酒的懷疑。
但很明顯,愛爾蘭的思維跑偏了,表面上消停,心裡對琴酒依舊不滿,還會覺得那一位對琴酒過於放縱寵幸。
只是因為琴酒安排的行動計劃確實周密,危險時刻還能及時剎車,寧願帶大家撤離,也不會去冒險,愛爾蘭無法反駁那一位的話,只能把不滿積壓在心裡。
所以,愛爾蘭在發現了‘工藤新一’的存在後,才會想著把柯南作為琴酒失敗的證據,帶去展示給那一位看……
他的存在,似乎微妙地嵌進了事態發展中,也不知是不是命運軌跡的調整。
真實感與虛幻感在腦海裡交織,冥冥之中影響著事態走向的軌跡忽明忽暗,他伸出手,那條線卻又在指間消失。
結果就是……他又跳戲了。
現在他經歷的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在他27歲引爆炸彈之後,臨死前一瞬間做的一場漫長的夢?
那要不要試試這裡給炸了?
說不定炸了這裡,夢就醒了呢。
……
兩輛車停在河堤上,兩個人對著河水吹冷風。
琴酒走了一會兒神,抽了一支菸,繼續處理手頭的事,發現池非遲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遠處走神,一開始還留意兩眼,之後就習慣性無視。
夜色一點點消退,天際的晨光擴散,像是一場無聲交鋒,在昏暗逐步後退之中,藍白之色佔據了整片天空。
非赤醒了之後,迷糊爬出衣領,看到旁邊站在打電話的琴酒,懶散吐著蛇信子,“早啊,琴酒,今天早上也還是這麼冷啊……”
它是一條禮貌的寵物蛇,不管琴酒能不能聽到,問候都要有。
琴酒聽到非赤身上細鱗擦過衣料的窸窣聲,視線餘角留意到非赤爬出來,對電話那邊道,“那就麻煩你過來的時候,給非赤帶兩點生魚塊……”
“好的,”電話那邊,伏特加頓了頓,“大哥,非赤在你那裡嗎?”
琴酒看了看依舊在盯著大樓走神的池非遲,“拉克也在。”
拉克大概是哪根筋又搭錯了,很正常,只是發發呆,沒有做出把據點用炸彈一鍋端這種危險行為,那就不是很嚴重。
“看來他聽說了基爾的下落,昨晚也沒睡著啊,”伏特加感慨完,又主動道,“大哥,你和拉克想吃什麼?我順便也給你們帶過去吧!”
琴酒本來想說什麼都行,但想到依舊注視著遠處、像雕塑一樣的池非遲,惡意道,“那就隨便買兩份魚類便當……”
池非遲突然轉頭,看著琴酒,一臉平靜且堅定道,“我不要魚類便當,其他什麼都行。”
“哼……我還以為你站著站著突然暴斃了呢,”琴酒吐槽一句,又對電話那邊的伏特加道,“不要魚類便當,其他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