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看向街上走來的白馬探。
……
到店吃飯的人變成了三個。
白馬探之前預約也沒有預約人數,再加上一個小女孩,也只是多一份小孩子份量的兒童餐。
吃飯期間的話題大多是品鑑食物,白馬探跟灰原哀不時聊兩句,跟池非遲談起‘食物傳入某個地區後迎合當地口味’的話題,偶爾問問彼此的近況,說兩句當前英國的情況和大小事,一頓飯吃得輕鬆閒適。
等甜品和咖啡上桌,白馬探才有了餐後閒聊的架勢。
“原來如此,小小姐也是去那家買書啊,”白馬探笑著低頭看灰原哀,“那麼,晚飯吃得還算合心意嗎?”
灰原哀點頭,“很好,謝謝。”
畢竟是非遲哥的朋友,她要給面子,而且食物做得確實很好了,對一個客氣有風度的人,她總不能再挑刺。
“那就好,”白馬探笑了笑,又轉頭對池非遲解釋道,“我是不經意間看到同學在聊天群裡說起那家書店有枯燥又無聊的書,正好有兩本是我收藏的套書裡缺少的,想過來碰碰運氣,要是沒被買走,那我也不用到處打聽哪裡有那兩本書了……”
灰原哀伸手去拿點心。
以前森園菊人經常笑著叫她‘小小姐’,不過跟白馬探不同,森園菊人一笑就有花花公子那種四處放電的感覺,而眼前的白馬探笑著,身上不時會流露出禮貌又保持距離感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還比較熟悉,非遲哥有時候在宴會上就是這樣,只是非遲哥整個人缺少白馬探身上那一份柔和。
這麼兩個人坐在一起聊天,氣氛和諧融洽,有什麼說什麼,關係很不錯的樣子,無形之中,又有些淡得像白開水,似乎缺少了一點朋友間的熱情笑鬧,多了些禮貌沉著,讓她感覺怪怪的,像自己在跟兩個老人家喝茶打發時間……
又一個高中生偵探,跟江戶川、服部平次性格不一樣的偵探。
……
“不過,你怎麼急著從巴黎回來了?”池非遲端了桌上的咖啡,“我還以為你會待到開學。”
“巴黎時裝週結束後,我本來是打算陪我母親在英國待到開學前的,不過我家老太太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我沒辦法,就提前回來了,”白馬探喝了口咖啡,雖然依舊笑著,但看池非遲的目光明顯認真了不少,“非遲哥,你跟那個高中生偵探工藤新認識嗎?”
灰原哀手一頓,點心差點掉到桌上,心裡驚疑不定地抬頭看向白馬探。
怎麼突然提起工藤那傢伙?還有,為什麼要問非遲哥認不認識?
“見過一次,不熟。”池非遲道。
“是嗎……他之前在東京是一個很活躍、很有名的高中生偵探,你好像也經歷過一些事件,雖然你說自己不是偵探,但破案這方面可不比偵探差,我還在想你們以前會不會有交集,不過你他近期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活躍了,”白馬探摸著下巴,“我還在猜測,他會不會是遇到什麼大麻煩或者大案子……”
灰原哀:“……”
的確是大麻煩,如果組織的存在公諸於世,那工藤也的確是在辦大案子。
不過白馬探到底為什麼提起工藤,能不能趕緊說?非遲哥怎麼就不好奇問問?
她現在可沒有白馬探這種悠哉遊哉閒聊的心態,想自己問,又擔心表現得太關注‘工藤新一’的事,被人察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