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到了樓下。
野中一樹看著坐進警車裡的富堅順司,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頭時,目光復雜地看了池非遲一眼,去寬慰小島由貴。
“小島學姐,”毛利蘭上前,“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外面吃點東西?還有,今天晚上就跟我去偵探事務所住一晚吧。”
小島由貴情緒低落,點了點頭。
在一家居酒屋吃飯期間,有毛利小五郎活躍氣氛,倒是不至於太沉悶,只有野中一樹不時看池非遲,卻又什麼都不說。
池非遲沒有陪毛利小五郎喝酒,解決了自己那份飯菜,帶著灰原哀提前告辭。
“也對,你們明天還有事要做,”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向池非遲擺了擺手,“非遲,記得代我向女王問好啊!”
“女王?”小島由貴疑惑。
“英格蘭女王來訪,非遲哥和小哀要去接機,”毛利蘭解釋著,又問道,“對了,女王過兩天要搭皇家特快列車去大阪,小島學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就當轉換一下心情?我跟非遲哥說一聲,他那裡還有一張車票。”
“不用了,”小島由貴道,“已經夠給你們添麻煩了。”
野中一樹沒吭聲,心裡嘆了口氣,算是想通了。
他總算明白了,之前沢口圭子為什麼會對池非遲那麼熱情……
沢口圭子眼力見漲,卻沒看清身邊的人的心情,或許是根本沒打算看。
……
公寓,11樓。
池非遲把赤馬掛到玩偶牆上,跟水晶球並列。
他知道野中一樹為什麼一直看他卻又什麼都不說。
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野中一樹應該已經被沢口圭子拋棄了,就算沒有被拋棄,今晚也應該察覺到了危機感——沢口圭子似乎找到了新的獵物,他即將步入富堅順司的後塵。
沢口圭子一邊狩獵能給自己提供更多金錢的目標,一邊又跟前男友藕斷絲連、牽扯不清、養著備胎,海里不知道有多少魚。
野中一樹或許是想問他有沒有察覺沢口圭子的心思,或許是想問他為什麼能讓沢口圭子轉移目標,或許是想問他為什麼突然對沢口圭子冷淡、是不是察覺了什麼,也或許是想跟他談點別的,但可惜他們只是剛認識的人,談那些又未免交淺言深,只能悶在心裡。
他更沒心情去聽一個不熟的人談感情史,男女都是一樣。
灰原哀洗漱完,從隔壁穿過餐廳走了過來,見池非遲站在那面驚悚牆前忙活,心情微妙。
不止是非赤和非墨喜歡用黑毛線綁住玩偶吊起來、其實非遲哥也有一個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