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只能互相安慰,來保持內心不被急躁佔據了。
雖然這時候想這些很奇怪,但他一想到池非遲的處境,就覺得某個平靜大佬多半還是老樣子。
面對炸彈,眼睛都不眨一下,還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
街邊,車裡。
池非遲確實眼也不眨地盯著炸彈內部的線,動作很輕地用螺絲刀拆除螺絲、用鐵絲固定容易觸動的傾側開關、用剪刀剪線,內心一片平靜。
不知是三無外掛影響,還是有殺手鐧,他真的緊張不起來。
他的殺手鐧就是那一小瓶化學制品。
就算拆不了炸彈,或是出現失誤,他可以及時將那瓶東西倒進去,強大的腐蝕性和滲透效能快速將炸藥汙染,運氣好的話,直接破壞起爆藥,炸彈根本炸不了,運氣不好的話,也能破壞大部分猛炸藥並及時跳車臥倒,也不會受傷太重。
之所以不使用,是因為這種強腐蝕性、高汙染且汙染難以處理的化學制品是違禁品,裡面的化學物也是他從組織那裡順來的,很多都是市面禁止流通的違禁品,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以免招惹麻煩。
當然,要是真到了危險的時候,還是保命要緊。
再者,有非赤用熱眼探測提醒著,他也不可能因為看不清壓在下方的線而出現失誤。
他可不會為了拆除一個炸彈丟掉小命,要是沒有足夠的準備和信心,他絕對不涉這個險。
車外,白鳥任三郎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回頭,壓低聲音道,“池先生,我收到了目暮警官的簡訊,他問我們方不方便接電話、說明現在的情況?”
“多久了?”池非遲觀察了一下,又動作很輕地剪了一根線。
“已經快十分鐘了。”白鳥任三郎聽著身後語調平靜的聲音,心裡還是很佩服的,站在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旁邊,他的心跳都一直保持在加速狀態,結果聽池非遲的聲音,還是一點不慌。
池非遲沉默了一秒,“抱歉,既然沒有竊聽器,早就可以打電話了,我剛才忘了讓你打電話給目暮警官。”
白鳥任三郎:“……”
 ??O??
忘……忘了?
他……他冷靜!對,趕緊聯絡目暮警官!
車裡,池非遲繼續看構造、剪線。
他剛才淨忙著看炸彈,是真的忘了說。
這個炸彈做得確實很有水平,不瞭解的人看著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瞭解的人能看到‘藝術’。
不過,適用性不強。
這種炸彈他能做,或許不如對方熟練,會消耗更多的時間,細節也無法處理得這麼精緻,但他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