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好得到哪裡去?”琴酒輕哼一聲,他之前還以為拉克是因為自己的弱點被看穿,惱羞成怒,畢竟他也討厭自己的弱點和不足被人看到,不過現在看來不太像,昨天隱隱透出的那一絲煩躁感更像是被海灘引起的,“什麼時候開始的?”
池非遲知道琴酒在問什麼,“今年。”
他討厭黃色光線、覺得黃色光線晃眼,是穿越過來之後才有的事。
在此之前,原意識體這具身體面對黃光時並沒有什麼異樣,再加上他前世本來討厭黃色,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喜好讓他不想看黃光,甚至直到現在,他也無法判斷是否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讓他的眼睛在面對黃光時的視力比正常人差。
靈魂穿越,總不可能把眼睛穿出問題來吧?
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心理作用,要麼就是他穿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身體眼睛出毛病的某個點。
但身體檢查一切正常,他的眼睛、身體都沒有問題,所以目前他的猜測更偏向於前者。
當然,前提是拋開玄學因素。
如果是玄學因素,他就沒法跑斷了。
“有沒有惡化的跡象?”琴酒又問道。
池非遲迴想了一下這幾次看到黃光的情況,“暫時沒有。”
“下棋嗎?”
“圍棋會嗎?”
“隨意。”
貝爾摩德來的時候,就看到琴酒一個人端了杯茶,站在欄杆後,看著三個狙擊手練槍,聞到一股花的清香味,覺得新奇,走上前問道,“琴酒,你什麼時候對花茶感興趣了?”
“不是花茶,從拉克那裡拿的,”琴酒沒有一點強拿茶葉的尷尬,語氣很淡然,說完又問道,“你怎麼來了?”
貝爾摩德靠到欄杆上,笑盈盈地看著琴酒,“你和拉克湊在一起,我總得來看看這裡會不會出現什麼不應該出現的小動物,比如……大熊貓~”
如果是伏特加在這裡,大概會想起上次他們揹著貝爾摩德擼熊貓的事,不過伏特加不在這裡,琴酒臉色變都沒變一下。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在這次行動結束之前,我可不想出什麼意外!”
對,只要他不心虛,也別提過去的事,那貝爾摩德就不可能看出什麼來。
貝爾摩德確實沒看出什麼來,背靠欄杆,側頭看著場間模擬狙擊的三個人,“結果怎麼樣?還沒有人過去嗎?”
“暫時還沒有收穫,”琴酒目光陰鷙地低聲道,“不過最近的行動都沒有狙擊手,老鼠恐怕也快要沉不住氣了,畢竟沒法保證狙擊手什麼時候回來,你那邊呢?波本那傢伙有問題嗎?”
池非遲讓伏特加叫上兩個人搬桌子、帶棋盤過來,剛好聽到琴酒的問話,眼皮抬也沒抬一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把棋盤和棋盒放到桌子上。
“波本還是老樣子,我每天只是跟他接頭,不太清楚調查進度,”貝爾摩德道,“他說發現了一些情況,但不確定,等調查清楚後,會把結果告訴朗姆。”
琴酒有些譏諷道,“這不是你的一貫作風嗎?”
討厭的神秘主義,有線索不說,調查進度不清楚,甚至怎麼查的也不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