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感覺更迷了,不應該啊,感覺不像。
“那您記得十年前來這裡訓練的男孩子嗎?”步美儘量描述著池非遲的情況,“他是東田教練負責的,很帥氣,嗯……網球水平很厲害,訓練也很努力,對了,他的眼睛是紫色的!”
這麼明顯的特徵,她差點忘了。
老婦人顯然不需要多提醒,“哦!那個孩子,我當然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
……
以前的俱樂部,跟如今也沒有多大區別,不過各種裝置還沒有現在這麼智慧。
以前室內網球場的門沒有更換成有提示牌的電子門,在裡面訓練的人為了讓別人知道有人在用訓練室,都不會關緊門,方便讓聲音傳出去,或者讓光線透出去。
那一天晚上將近十點,五十多歲的女人和小自己二十歲的同事悄聲說著話,帶著打掃的工具路過。
她很喜歡這裡的氛圍。
這裡會有一個個有活力的年輕人在揮灑著汗水,一遍又一遍用堅毅的視線盯著網球,‘嘭’一下將網球打出去,似乎怎麼也不嫌枯燥。
她還要工作,很多時候只能晚上過來,只有偶爾休息的時候,能在白天到室外網球場看看。
不過也不可惜,就算是晚上也會有努力的年輕人在這裡練習。
那一晚,她看到了一個男孩,大概只有七八歲的年紀。
這裡很少會有這麼小的孩子,更少有孩子訓練到這麼晚的時候。
她幾乎天天來這裡,雖然不會打網球,但也懂得看。
她從門縫裡看過去,發現那個孩子站在明亮的室內練習著揮拍,動作還有些生澀,不斷糾正著自己的動作,應該剛學習沒多久,不過那雙紫色眼睛裡的堅毅專注,不比她見過任何一個人弱。
她想,那孩子一定很喜歡打網球吧,說不定還想成為職業網球選手,他也能成為職業網球選手的。
沒有打擾那個孩子,她和同事悄悄離開,先去打掃辦公室,等她們回來的時候,那裡的燈已經熄滅了。
從那一天晚上開始,她就時而不時地能看到那個孩子的訓練。
有時候是自己一個人,有時候有笑眯眯的東田越教練陪著。
不過也不是每晚都能看見,畢竟她過來的時間太晚了,而且,之後她才知道那孩子只是假期會過來一段時間。
這裡人來人往,過了一年,她都差點忘了那個孩子的時候,又再次在晚上看到了那個孩子在訓練室裡訓練。
那孩子無論發球和回擊都已經無可挑剔,似乎在琢磨某個技巧,網球落在地上又被手接住,一下一下,片刻後,網球才被拋起、打了出去。
就像曾經無數個夜晚,她看了一會兒,繼續往前,或許會在某個亮燈的門口逗留,在裡面的人看到她的時候,回以一個微笑,然後去工作。
在那一年的另一個夜晚,那個孩子看到了她,在她報以微笑後,愣了一下,朝她點了點頭,又繼續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