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渡一郎的人是走了,但迪倫加西亞的兒子還帶人住在家裡。
所以朗姆又敲了他一批炸藥,炸人家工作地點,引迪倫加西亞的兒子半夜離家。
作為中層長官,又在巡演即將到來的關頭,工作地點被炸了,怎麼也不可能不會去看看。
“……人是引開了一些,不過還剩下不少保鏢和傭人,先不說那個管家不簡單,那些保鏢不少都是退役軍人吧?”鷹取嚴男繼續用望遠鏡觀察著裡面的情況,“朗姆那邊的人能不能行?”
“行不行是他的事,”池非遲拿出手機,低頭確認郵件,“我們只負責製造潛入的機會。”
既然都已經炸人家軍隊據點了,就不介意再玩大一點——
裝成對三天後巡演不滿的極端份子,對海軍陸戰隊的中高層要員進行襲擊行動。
除了指揮部,不少中高層要員家都被裝了炸彈。
當然,人死了對他們沒有好處,還有危險,所以炸彈都是在外圍,爭取把人家的停車點炸了。
一是製造動亂,讓迪倫加西亞家的保鏢們動起來,方便朗姆的人觀察有多少潛藏在暗處的保鏢。
二是用危機感逼迫迪倫加西亞考慮轉移,去拿對自己重要的檔案。
三則是避免目標立刻帶著檔案坐車轉移,車子都被炸了,為了安全,至少要等車子調來才敢走吧?
迪倫加西亞身邊,應該有人被朗姆調查清楚後收買或者要挾了。
當然,那些他不管,他只負責出炸藥、引爆,製造動亂。
“我們還得接應?”鷹取嚴男放下望遠鏡,轉回車前,點了支菸,突然失笑,“之前看著你們炸棟大樓都膽戰心驚,現在覺得炸人家指揮部都不算大事,拉克,這種心態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剋制一點。”池非遲提醒。
看爆破狂魔琴酒就知道了,對於琴酒來說,只會考慮炸藥夠不夠用的問題,不會考慮能炸不能炸、會不會誤傷很多人的問題。
組織裡的人心都傲,從來不把高官權貴放在眼裡,這是一次次行動累積起來的心態,早晚無法無天……不,他們今晚做的事已經夠無法無天了。
他要鷹取嚴男剋制一點,炸房子炸車炸什麼都沒問題,儘量不要造成什麼人員傷亡,否則以後不便洗白。
當然,鷹取嚴男做什麼都是由他來指揮,也不用太擔心鷹取嚴男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
今晚他也在儘量避開傷亡,在不會有人的地方裝炸彈,對那一位也有理由——引起動亂就行,要是傷人太多,容易引起大範圍搜查,對他們沒有好處。
這個理由很適合,那一位也表示同意,組織還是隱在暗處比較好。
十多分鐘後,池非遲陸陸續續收到郵件,各處的炸彈安裝好。
又等了十分鐘,一個電話過去,整個波士頓範圍內,一棟棟住房的停車場、車庫被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