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到了非赤,不過還是警惕著,沒有出聲,注意著屋裡的動靜。
按理來說,非赤在家的情況下,要是有陌生人進去,就算不被非赤咬,非赤也不可能這麼悠閒地跑出來。
但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
比如,在裡面的人非赤跟著顧問見過!
非赤轉頭看非墨,人被嚇到了,不進來,怎麼辦?
非墨已經用爪子從茶几下扒拉出一個圖釘,抓著飛到玻璃門外,假裝被安室透嚇到,主動炸了下毛,將爪子裡的圖釘丟到地板上,“嘎?”
圖釘落地的聲音很熟悉,安室透辨認出來了,側頭看了看窗戶裡一片昏暗的客廳,見沒什麼動靜,決定先進去看看。
進門,觀察,一切正常。
難道只是非赤和非墨在客廳裡玩,發出那些動靜?
他想多了?根本沒什麼刀子?而是別的金屬物?
非墨心裡鬆了口氣,又抓起地上的圖釘,飛到桌上後,用爪子扒拉著玩。
最後還是得靠它演過去。
“非墨,這個東西不能玩,小心被扎到。”安室透見沒什麼動靜,心裡也鬆了口氣,把非墨爪子裡的圖釘拿走,拉開茶几下的抽屜放進去,又蹲下身拎起跟過來的非赤,坐到沙發拎著非赤看了看,確認非赤沒有誤吞圖釘。
非赤繼續乖巧吐蛇信子。
剛才打算捅刀子的絕對不是它。
“呲……”
沙發對面,半掩的房間門被推開一條縫隙。
安室透立刻抬頭,就看到……
一個很小的小孩子!
小孩光著腳站在門旁,黑髮有點亂,似乎才剛睡醒,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
非墨立刻飛去開了燈,“嘎!”
“非墨,你過來了啊?”澤田弘樹稚聲問候了一句,抬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安室透,愣了愣,隨即淡定走上前,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
穿著黑衣服,突然出現在客廳不開燈,還戴著帽簷壓得很低的帽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過非赤在這個人手邊,卻沒有攻擊,說明這是教父認識的人。
他很清楚,非赤是快成精的蛇,能跟他打字聊天,也肯定能判斷清楚是不是自己人。
再結合教父平時也喜歡穿黑衣服,做壞事的人又要逼人耳目,那就是教父那個組織的人了吧?
既然他都露面了,就沒必要再躲,躲也沒用。
安室透完全石化,視線隨澤田弘樹移動,主要盯著澤田弘樹的紫色眼睛。
顧問家有小孩子!
一個年紀很小、瞳色是紫色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