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看,在貝爾摩德準備對‘雪莉’下手的時候,很可能會用‘該去倫敦撒餌了’這個理由,把他支到倫敦去。
貝爾摩德借他失聯這個機會打的小報告,還真是一石二鳥。
“我掌握的有關於赤井務武的情報,我會發給你,”貝爾摩德不知道自己的小算盤都被池非遲看穿了,神色認真地低聲道,“不過有一件事不在那些資料裡,我覺得有必要來告訴你一聲,我之前易容成赤井務武的時候,假裝因頭部受傷失去了記憶,這樣才能解釋赤井務武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去他們約定的地方見面,畢竟我們不知道他們夫妻有沒有約定什麼安全地點,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偽裝成失憶,在瑪麗提到兩人相處的小細節的時候,也能用‘記不太清楚’糊弄過去,要是你幫忙撒魚餌,遇到瑪麗主動找過去、而你又沒把握騙過那個女人的情況,就假裝成記憶還有些混亂,不要過多停留或者接觸。”
鷹取嚴男走了回來,沒有問站在車旁的人是誰,徑直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
貝爾摩德也只是看了鷹取嚴男一眼,很快收回視線,注視著池非遲,輕聲道,“拉克,別大意,那個女人很機警,三年的準備,我必須要看到那個女人死。”
鷹取嚴男不由側過頭,驚訝打量著池非遲那邊車窗外的人。
是男人沒錯,但對方說話卻發出女性御姐音……很分裂。
“我知道了,”池非遲迴應道,“不過要是你能抽出身來,還是你去比較好,畢竟是你一直跟著的魚。”
“那是當然,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也不會麻煩你跑那一趟,”貝爾摩德笑了笑,發現鷹取嚴男一臉‘一言難盡’地打量她,彎下腰,手肘搭在車窗上,臉上帶著淺笑,側頭看向池非遲那張易容臉,“斯利佛瓦,很驚訝嗎?我說不定還是拉克的師姐呢,對吧,拉克?”
如果貝爾摩德用原本的形象做出這種舉動和表情來,應該會很有女人味,不過換成禿頂大叔的外表,讓鷹取嚴男默默移開視線。
辣眼睛啊。
“誰知道。”池非遲一臉平靜地敷衍。
他家盜一老師說過別把這份師徒關係往外說,而且他也不確定貝爾摩德是不是在套話,別看貝爾摩德一副‘我已經知道了’的篤定神情,貝爾摩德曾經作為‘沙朗—溫亞德’,可是國際級的實力派女演員,演技不能小看。
“好吧,我也不想先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貝爾摩德直起身,“那晚上我把有關的調查情報發給你,時間還早,打算找個地方坐會兒嗎?”
“不去。”池非遲果斷拒絕。
他困了,趕著回家睡覺。
昨晚去十五夜城之前,他把手機摳了電池、留在東京的一個倉庫裡,這樣一來,要是昨晚有人打電話聯絡不上他,聽到的也只會‘已關機’,而不是‘不在服務區’,他可以解釋為昨晚太困睡著了、沒注意手機沒電,遮掩他跑去十五夜村的事。
同時,為了避免今天有人聯絡他、方便說那個‘昨晚睡太沉’的謊,他今天一天沒睡。
雖然今天沒人打過他電話,看似是白白撐著,但有準備沒用上,總比沒準備而遭到懷疑要好。
“那我自己去……對了,你前兩天去的十五夜村,是在雨神山一帶嗎?”貝爾摩德似笑非笑道,“今天下午三點左右,雨神山一帶發生了地震,雖然不算強烈,但造成了一些山石滑落形成的山體塌陷,新聞已經報道出來了,根據當地警局的記錄,有一個叫十五夜村的村子就在那一帶,搜查沒有發現那個村子,很可能已經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