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虎雖幼,卻也仍然是百獸之王,自有它的不凡,得上雛虎碑者,都是年輕一輩中一等一的人物,以養氣巔峰殺尋常真元,也並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可知我大虞魁星?他曾是雛虎榜上第一甲,得了道下神通,曾以先天殺玉闕,而且並非是什麼一般的玉闕,由此可知,名刻雛虎碑之人,究竟是何等的天才。”
“誇上自己了?”陳執安搖了搖頭,忽然想起自己頗為奉行的道理。
——遇到傻缺,便賺他一點東西。
於是陳執安臉上忽然迸發出笑容來,他抬頭看著司侯圭,不理會徐溪月異樣的眼神,道:“既然司三公子看了一出好戲,不妨給這齣好戲添一些彩頭?”
司侯圭注視著陳執安。
陳執安道:“司三公子乃是雛虎碑上刻名的人物,看人必然極準,可我陳執安卻偏偏不信邪,不如這樣……我也與司三公子賭上一賭,七日之後的死鬥,我若勝了,司三公子給我些彩頭便可。”
司侯圭挑眉問道:“那你若敗了呢?”
“我若敗了無非一個死字。”陳執安神色如常:“司三公子想必極為樂見我人頭落地,我如果死了,本身對於司三公子來說就是一個不小的彩頭,想來足以令司三公子愉悅好幾日。”
徐溪月的眼神在陳執安與司侯圭二人之間遊弋,她並不知二人有何糾葛,卻隱約從二人的對話中猜到了司侯圭的身份。
“大虞姓司的不多,姓司而又名上雛虎碑的,便只有殺佛侯司遠瞾的後輩……這位司三公子是司家的人物。”
“只是陳公子自小生活在岐黃街上,又如何與京城司家的雛虎起了糾纏?”
徐溪月暗暗想著。
那司侯圭聽了陳執安的話,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濃了:“說的有幾分道理,只是……陳執安,我不是那周修景,你想從我這裡空手套白狼,只怕並不容易。
死鬥之下你死了便死了,我得不了絲毫好處,可你倘若僥倖活著,我卻還要給你些彩頭?你這算盤打的可是真響。”
陳執安被司侯圭戳穿心中所想,仍然沒有半分不好意思,道:“司三公子果然不凡,並非尋常人物所能相提並論,既然如此,我與司三公子除了這次死鬥,再賭一些其他的,這死斗的彩頭,也算做第二場賭約的彩頭,如何?”
“還是空手套白狼。”司侯圭搖頭:“你如果死了,哪裡來的第二場賭約?”
他看清了陳執安的伎倆,可卻依然低頭說道:“不過……我倒是對你口中的第二場賭約頗感興趣,不如你來說一說,你這出生便只能隨你父親落寞離京,遠遠來此蘇南府之人,究竟要與我賭些什麼?”
陳執安眼神中閃過一抹光:“方才司三公子說……雛虎碑上的人物各有不凡,乃是真正的天才、天驕,是年輕一輩中一等一的人物。
陳執安不才,知道這雛虎碑的存在不過十幾二十日,可我卻覺得……那雛虎碑並非是什麼觸不可及之地,有朝一日我陳執安也能雛虎碑上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