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法利少校策馬追到勞倫斯身旁,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勞倫斯扭頭看了崔法利少校一眼,他與塞特中尉一樣都在不停地笑著將身上的花瓣撣落。
而兩人的頭上還戴著一頂編制精美的花環,這是方才幾位妙齡少女從人群中擠出,羞澀地送給他們的。
勞倫斯猶豫片刻,還是微笑著對兩人說道:
“好好享受這樣的時刻吧。”
勞倫斯故意聲勢浩大地帶著部隊在城裡遊行一圈的原因,並不是為了虛榮與彰顯,而是為了崔法利少校與塞特中尉著想。
只有將他們二人也拉到陽光之下,曝光在民眾的注意之下,才會讓保利想要對這二人動手時多幾分顧忌。
勞倫斯剛剛低頭沉思了片刻,只聽自己身前忽然傳來一陣躁動。
前面的市民不知見了什麼,似乎更加興奮了,歡呼聲也愈發震耳欲聾起來。
勞倫斯稍稍愣神一瞬間,隨後便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讓這些市民們變得更加激動。
“算算時間,確實也該出面了。”
勞倫斯輕微嘆了口氣,抖了抖韁繩策馬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只見前方的轉角處,緩緩走出一隊陣列齊整的胸甲騎兵,他們的護甲在陽光照耀下發出耀眼的銀光,胯下清一色的慄毛戰馬更是陡增幾分威武。
而他們的領頭人,帕斯誇萊·保利,也親自駕馭著一匹純色白馬,比勞倫斯更加嫻熟地同兩邊的市民微笑招呼著。
兩隊人馬相距還有數十米,但勞倫斯已經能看見保利身上的裝束:
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裡,保利果然穿著的是他那套獨一無二的將軍服,同時還少有地將佩刀與手槍也戴在腰間。
就連他胯下的那匹白馬,也按照戰馬的標準披上了一套皮革具裝。
這樣的著裝無疑是在釋放一個訊號:他保利不僅也是一名軍人,更是勞倫斯的直接上級,今天的榮耀,也有他保利的一份。
“來了個蹭熱度的。”
勞倫斯面無表情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而他身後的崔法利少校與塞特中尉,表情就複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