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騎士團們在準備進行他們賴以存活的生計——海盜劫掠。
勞倫斯與他的部下們都搭乘在最前列的艦船上,也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向島上的騎士團表明來意,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由於馬耳他島與西西里的距離很近,因此島上所謂的馬耳他語其實也就是義大利語的一種方言。
只有少數人身為從羅德島而來的騎士團的後裔使用的是一種近似於阿拉伯語的方言,所以對於勞倫斯、格羅索以及塞律裡埃三人來說,與當地人溝通都不是問題。
“呼馬耳他,真是不想來這兒啊。”格羅索雙手撐在艦首的木板上,看著越來越清晰的馬耳他島輪廓,很是不爽地說道:
“島上一點樂子都沒有,連喝酒都是禁止的,唉,那些騎士們自己搞什麼修行禁酒也就罷了,還把這規矩強加給我們這些苦命人。”
勞倫斯默默地聽著格羅索大發牢騷,手中摩挲著胸前佩戴的一條金質十字架項鍊,這還是路易王儲在勞倫斯離開巴黎時從自己脖子上扯下來送給勞倫斯的餞別禮物。
“那些騎士們都是怎樣的人?”塞律裡埃少校似乎很是佩服格羅索的見多識廣,好奇地問道。
格羅索微微皺眉,小小地回憶了一番,搖頭嘆氣道:
“一群虔誠到愚蠢的人,他們都是修道會的成員,平日裡都要遵守那些嚴苛的清規戒律,這點我還真挺佩服他們的;他們戰鬥起來也跟不要命一樣,喊著上帝保佑就揮舞著刀劍往前衝。”
“怪不得他們能在兩百年前抵擋住土耳其人的圍攻。”塞律裡埃少校很是佩服地點點頭。
“簡直和被洗腦了一樣。”勞倫斯則是搖頭插嘴吐槽道。
“對,就是洗腦,這個詞用的好,勞倫斯。”格羅索很是贊同地給勞倫斯豎了個大拇指。
“是嗎?”塞律裡埃少校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看著波濤上破浪前行的那些懸掛著八角十字旗的槳帆船,不解地問道:
“那他們還以劫掠商船為生?耶穌可沒有教導我們要用刀劍劫掠來謀得生路。”
格羅索滿不在意的聳聳肩,攤手說道:
“騎士們還覺得他們行的是正義之舉呢,攻擊那些穆斯林異教徒又沒有什麼問題,順手搶些財物就當是上帝的恩賜了。”
“你不是說他們也會襲擊基督教徒的船隻嗎?”塞律裡埃少校看著騎士團的船隻駛出瓦萊塔港,皺眉問道。
“哎,襲擊基督徒的時候他們就會在心裡把對方當成有罪之人,或者是異端,或者是假意改信的異教徒,反正就是隨便給對方羅織一個能夠讓自己心裡舒服的名目罷了,教士們不最擅長這事嗎。”
“呃,好吧,我大概明白了。”
塞律裡埃少校無奈地點點頭,作為一個還算虔誠的天主教徒,他覺得自己此刻也是無話可說了。
在眾人閒聊的同時,這艘懸掛著法國鳶尾花旗的商船也緩緩駛入了瓦萊塔港,正在配合岸上人員將船隻停泊在碼頭上。
勞倫斯站在艦首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座城市,不由得感慨難怪兩百年前的奧斯曼人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也沒有攻下這座渺小的島嶼:
單單是此刻出現在勞倫斯視野中的,就有五座堅固而高大的城堡,其中兩座分別坐落於港口的兩側,如同皇宮門口的禁衛軍衛兵一般看守著馬耳他島的門戶;其餘三座堡壘則是零散地坐落於城市的三個角落,彼此之間還有城牆進行連線,以便於守軍在城堡之間的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