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你們可以離開了,但我們會始終與你們保持三百米的距離,直到你們釋放所有的熱那亞士兵。”
勞倫斯表示理解地點點頭,一邊挾持著貝爾蘭將軍一邊大搖大擺地直接朝著前方走去,前面的熱那亞士兵咬牙切齒地看著勞倫斯,卻只得乖乖讓出一條通路,目送著勞倫斯徑直從面前走過。
第四營計程車兵們紛紛面面相覷,趕緊跟上勞倫斯的步伐,他們還是生平第一次這樣囂張地從敵軍的包圍中徑直穿過。
即使被一把利刃架在脖子上,貝爾蘭將軍仍是面無表情,直到勞倫斯率領第四營士兵走過熱那亞士兵的包圍後,他才嘆了口氣說:
“勞倫斯·波拿巴,不得不說,你很卑鄙,但很英明。”
勞倫斯笑著把短刀放回腰間,讓貝爾蘭將軍走在自己身邊,淺笑回應說:
“那可太好了,我聽說這樣的人才能笑到最後。”
貝爾蘭將軍瞥了一眼勞倫斯,低聲說:
“這也確實。”
......
午後二時,兩隻部隊已經行軍至科西嘉與熱那亞實際控制區的交界處。
勞倫斯見狀也直接釋放了貝爾蘭將軍與剩下的戰俘,他也清楚,如果自己試圖將貝爾蘭將軍帶回巴斯蒂亞,那麼基諾上校不論如何都會發起進攻。
哪怕是殺了貝爾蘭將軍,基諾上校都不可讓這樣一位知曉大量機密情報的最高指揮官落入敵軍的大本營。
臨走之前,貝爾蘭將軍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勞倫斯,張開嘴猶豫片刻,還是說道:
“我有種預感,也許在我這短暫的下半生裡,我會經常聽到勞倫斯·波拿巴這個名字。”
“我相信您的預感。”勞倫斯微笑著同貝爾蘭將軍揮手告別。
在釋放了這些俘虜過後,勞倫斯也下令所有人進行急行軍,以防敵軍接收俘虜之後再做追擊。
不過崔法利少校倒是疑惑起來,找到勞倫斯問道:
“波拿巴少校,我們不是要吸引敵軍進攻巴斯蒂亞嗎?為何現在要擺脫他們的追擊。”
勞倫斯回頭看了一眼貝爾蘭將軍的背影,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說道:
“欲擒故縱這一招還是有風險的,而且,即使沒有我們做誘餌,貝爾蘭將軍也一定會主動進攻巴斯蒂亞。”
崔法利少校聽罷仍是很不理解,張張嘴還想問些什麼,但看著勞倫斯堅定而自信的表情也就作罷了,選擇相信並服從長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