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訊息是什麼?”
“法爾科內伯爵將會被終身監禁,會在司法宮的古監獄裡執行。”
舒瓦瑟爾公爵流利地說道:
“另外,黎塞留公爵將會被軟禁在凡爾賽。”
“軟禁?這可是相當於政治死刑了。”
勞倫斯很是意外地抬眉說道:
“這對黎塞留公爵可是致命一擊吧?沒有他這個領頭羊,他和杜巴利夫人的貴族圈很快就會土崩瓦解。”
舒瓦瑟爾公爵微微嘆了口氣,點了下頭,又緊接著搖頭說道:
“理論上是這樣,但你也知道的,黎塞留公爵和國王交情不淺。國王還是對他選擇了網開一面,允許他在住所裡接見來客並和外界進行聯絡。”
“原來如此...”勞倫斯理解地說道:
“這樣一來黎塞留公爵的權力和影響力雖然受到了很大限制,但至少還沒有完全喪失。不過在國王的眼皮子底下他再想像之前那樣使喚他人就不現實了。”
像喬瓦尼上校這樣的巴黎警察部隊指揮官,黎塞留公爵要再想指使他們做事就已經幾乎不可能了,這相當於是給黎塞留公爵渾身都上了一道枷鎖。
說罷,勞倫斯也不禁感到輕鬆不少,儘管不是最好,但這也確實是個大好的訊息。
黎塞留公爵在政治界還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但他對於自己和舒瓦瑟爾公爵來說已經不具有任何威脅。
“壞訊息呢?”勞倫斯接著問道。
“第一個壞訊息...”
舒瓦瑟爾公爵壓低聲音說道:
“我們利用那場襲擊事件對黎塞留公爵發難的計劃得暫停了。”
勞倫斯平靜地點點頭,沒有提出異議。
畢竟路易國王並不希望黎塞留公爵和舒瓦瑟爾公爵的鬥爭出現一個勝利者,他更想做的是維持這個均衡的局面。
之所以軟禁黎塞留公爵又給他與外界溝通的權利,恐怕也是有這個考慮。
在如今黎塞留公爵已經遭到軟禁的情況下,勞倫斯即使發動杜巴利指控黎塞留公爵,估計也不會受到什麼良好的效果。
而且如果黎塞留公爵足夠心狠手辣的話,他在受到襲擊的指控之後就可以把所有的罪名推到本來的襲擊者——法爾科內伯爵身上,反正他已經被判處了終身監禁。
儘管這樣將罪名推給孫子的行為不像是黎塞留公爵幹得出來的事,但如果被勞倫斯逼到絕境,他想必也不會顧忌使用這樣的手段。
“真是可惜,我才剛把那個杜巴利馴服呢。”勞倫斯隨口說道,表情上也看不出有什麼可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