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公爵在年輕時就是一位出色的外交官和軍人,更是擔任過十幾年的法蘭西駐奧地利大使。
作為曾經的大使,他對於使館受襲這種事情的嚴重程度再清楚不過了。
更別提巴黎警察部隊對大使館的破壞是在法爾科內伯爵的命令下執行的,這種自作主張指揮官方部隊侵犯他國的***勢必會招致國王的怒火。
因為其他國家可不會去管到底是法蘭西內哪一個派系做主襲擊了科西嘉大使館,他們只知道是法國的官方部隊發動了對使館的入侵和破壞。
因此人們會將這次入侵視為是官方舉動,是得到國王和政府授意之後的行為。
換句話說,路易十五和法國政府相當於是替法爾科內伯爵背下了這口黑鍋。
而黎塞留公
爵不用想就知道,國王陛下肯定是不願意憑空被扣上一口黑鍋的。
莫普大法官冷哼一聲,直接站起身,伏在黎塞留公爵耳邊低聲說道:
「公爵閣下,趁著這個時間多和你的孫子親近親近吧,可能很快你就見不到他了。」
說罷,莫普大法官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黎塞留公爵沒有阻攔,而是目光呆滯地看了看法爾科內伯爵,眼角泛起一片不易察覺的淚光,緩緩說道:
「你太沖動了,親愛的法爾科內。」
法爾科內伯爵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祖父,渾身都是如墜冰窟般的寒冷。
......
翌日的中午,凡爾賽宮,國王套房。
「哦,陛下,您真是神勇無比,完全不像是六十五歲的人。」
面色潮紅的杜巴利夫人裸著半個身子依偎在路易十五的懷裡,輕佻地說道。
「哈哈哈親愛的讓娜,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讓我忘了我已經六十五歲。」
路易十五摸了摸杜巴利夫人那柔順的金髮,寵溺地說道:
「時間也不早啦,咱們也該從歡愉的大床上起來了。」
兩人又是纏綿了一陣之後才穿戴好衣物,離開國王套房的臥室來到餐廳,開始享用一場豐盛的王家午宴。
午宴剛剛進行了十幾分鍾,只見路易國王的日程秘書便匆忙地跑了進來,看樣子是得知國王起床之後便立刻趕了過來。
日程秘書恭敬而焦慮地鞠躬說道:
「十分抱歉打擾您用餐,陛下,但是您今天的日程安排有些特殊,我得儘快徵求您的同意。」
「無妨,你說吧。」
路易十五寬厚地擺手說道:
「不過我記得今天沒有什麼特殊的安排吧?下午我要陪杜巴利夫人一起去後花園摘桔子,她可是期待已久了。」
杜巴利夫人嫵媚地笑了笑,湊過來在路易國王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