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對這個結果倒是不意外,所以隨口應付著,同時看向窗外那黑壓壓一片的騎兵們。
路易十五估計也是考慮到了勞倫斯前天才在此地受到襲擊,直接把凡爾賽宮裡六分之一的皇家騎兵都派了出來作為護衛。
“說的也是。”
路易王儲有些緊張地點頭說道,這次前往巴黎雖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貪玩,但更主要的目標還是來了解勞倫斯所說的商業運作。
對於這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向來便是予取予求且對金錢完全沒有概念的路易王儲也不禁感到一絲緊張。
“對了,您這次是以什麼身份來到巴黎的?”
勞倫斯觀察了一會兒外面的騎兵之後,扭頭看向路易王儲問道。
“身份...”路易王儲揉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
“是什麼王室財務總監來著,之前好像都沒有這個職位,是祖父特別授予我的,但許可權也就限於處理那家公司的事務。”
“這也很正常,畢竟您還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名義來到巴黎的。”
勞倫斯笑著說道:
“僅僅是為了國家白銀公司而來的話,那可就太抬舉我而貶低您自己了。”
“我們可是朋友,勞倫斯。”路易王儲擺手大笑著說道:
“朋友之間哪有什麼抬舉和貶低的。”
“您說了算,殿下。”勞倫斯微笑點頭道。
...
浩浩蕩蕩的車隊在差不多正午時間抵達巴黎。
市民們也是有多年沒有見過如此宏大的場面,紛紛聚集在街道兩側圍觀著這隻車隊行駛在巴黎的大街。
雖說路易王儲離開凡爾賽是昨日下午才決定的,訊息還沒有傳到巴黎來。
但市民們從那輛繪滿了鳶尾花的馬車也大抵猜出來了來者必然是一位尊貴的王室成員。
車隊在萬眾矚目之下緩緩行駛進了塞納河右岸的杜尹勒裡宮。
在路易十四搬去凡爾賽之前,法蘭西波旁王朝的國王便是往來居住於杜尹勒裡宮和盧浮宮之間。
而從路易十四開始,杜尹勒裡宮便荒廢了下來,只有偶爾幾次被國王使用過裡面的劇院。
盧浮宮則成了學者們的聚集地,是包括皇家科學院在內的數個學術院的總部以及其他受到王室供奉的藝術家們的居所。
雖說杜尹勒裡宮已經閒置了一百多年,但王室每年也都會拿出一筆鉅款對其進行修繕維護,宮殿房間與花園也都還算乾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