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席爾瓦上校的這一番話,無疑是在讓勞倫斯放棄守城的想法,轉而主動出擊。
“那麼,您的意思是?”
勞倫斯知道和席爾瓦上校爭辯也是無用的,保利估計對他下了死命令,於是直接順著席爾瓦上校的話往下說。
“我認為,我軍必須將這隻敵軍攔截在博尼法喬,為此,我們可能需要更激進的手段,即使這樣會付出一些代價。”
席爾瓦上校見勞倫斯沒有與自己爭論,神情頓時舒緩了不少,直接一口氣把自己的方針說了出來。
海浪拍案聲與海鳥鳴叫聲仍在一波波地傳進室內,並且因為沒有人再說話的緣故,顯得更加聒噪了。
直到半分鐘過後,崔法利少校才從驚訝中恢復過來,眉頭緊鎖著站起身,焦急地說道:
“激進的手段?席爾瓦上校,據我所知我軍的質量與數量都不如對方,怎麼能採用激進態勢?!”
塞特中尉因為軍銜較低的緣故不好站起來發言,但想法也與崔法利少校一樣,深以為然地點頭附和著。
“嘖”
席爾瓦上校有些不滿地咂嘴看著崔法利,嚴厲呵斥道:
“崔法利少校,作為軍人,我更希望你做的是服從,而不是質疑!請你記住,我是南方軍團的指揮官,你只需要接受我的命令並執行!”
勞倫斯扶著額頭,瞟了席爾瓦上校一眼,很明顯他這話不是說給崔法利少校一人聽的。
於是,勞倫斯轉頭對崔法利少校使了個眼色,讓他坐下,隨後看著席爾瓦上校,沉聲問道:
“我想問您個問題,您的這些方針,是您自己的,還是保利將軍下達的?”
“這有什麼區別嗎?”席爾瓦上校擺擺頭,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當然有。”
勞倫斯故意把姿態放的恣肆一些,靠在椅背上翹著腿,俯視著席爾瓦上校說道:
“很遺憾地說,我並不認可您的方針,作為特派營營長,我有拒絕服從的權力。但如果這是保利將軍的命令,即使我個人並不理解,也必須得服從。”
“你...”
席爾瓦上校面露難色,不知道勞倫斯這是在玩什麼花招,猶豫片刻之後說道:
“好,我告訴你,這是保利將軍的命令,但命令檔案屬於機密,我並不能給你確認。”
“很好,既然這樣,我會按照剛剛的方針行事。”
出乎席爾瓦上校意料的是,勞倫斯根本沒有要求檢視保利的密信,只是丟下這句話之後便起身與自己告辭,頭也不回地帶著崔法利少校與塞特中尉離開了。
直到勞倫斯三人的腳步聲消失在堡壘裡,席爾瓦上校也沒弄清楚勞倫斯問出這個問題是想要做什麼:
“這個波拿巴中校,難道他察覺到保利將軍正在針對他嗎,但是他又只從我這裡得到了口頭確認,我完全有為了讓他服從命令而欺騙他的可能,他不可能不知道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