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啊...”
格羅索長長撥出一口氣,捋了捋額頭前捲曲的前發,沉聲說道:
“小子,我還是想跟著你幹。”
“嗯?”
勞倫斯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格羅索,格羅索不論是個人能力還是關係網都無疑十分出色,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勞倫斯也沒想到他會選擇留在自己手下。
“跟著我幹?我倒是沒問題,就怕阿雅克肖這窮鄉僻壤的容不下你。”
勞倫斯笑著打趣說,畢竟格羅索之前可都是往來於威尼斯,比薩,土倫,里斯本這樣的世界級港口城市。
然而,格羅索自顧自地找了張椅子坐下,左手託著下巴,右手的食指劃過他臉上那道狹長的刀疤,緩聲說道:
“小子,你知道嗎,像我這樣刀尖舔血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賭。畢竟,說不準明天小命就沒了,所以就算今天全部賭輸了也無所謂。”
“我倒是可以理解。”勞倫斯點頭說道。
“而現在,是我賭的最大的一把。”
格羅索雙手墊著下巴,直勾勾地看著勞倫斯,說道:
“我把賭注全壓在你身上了,小子。我能感覺到,阿雅克肖容不下的人,不只是我,更是你。我相信,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從布列塔尼到聖彼得堡,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名字。”
“我倒覺得會是從愛爾蘭到契丹。”勞倫斯隨口開玩笑說道。
格羅索愣了一下,忍不住咧嘴笑道:
“他孃的,我就喜歡你小子這麼自信的樣子。”
“那話說回來,你所要的回報呢?”
“我?”格羅索自嘲地笑了笑,說道:
“我這樣當水手,幹走私的,就是個俗人,無非就是要名與利。”
勞倫斯收斂了幾分玩笑的神色,伸出右拳放在格羅索麵前,說道:
“那麼,一言為定。”
格羅索也伸出右拳重重地碰在一起: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