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羅突然話鋒一轉,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嘴裡還沒有點燃的雪茄也被他取下,放回了盒子裡,沉聲說道:
“勞倫斯·波拿巴,這小子,腦袋倒挺好使的,猜出了這一層關係。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讓保利認定我越過了底線。”
雖然西羅不知道勞倫斯與保利談話的內容,但是根據他在總督府的線人彙報,保利在那次會面之後的幾個小時都情緒暴躁,再結合上勞倫斯俘獲貝爾蘭將軍的情報,西羅大概也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麼。
“啊這,西羅先生,這樣說來,我們豈不是岌岌可危了!”
為首的那幫眾還是第一次聽西羅提起這件事,後背頓時一陣發涼,連聲問道。
而西羅緩緩地搖頭,望向窗外,說道:
“兩天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很奇怪的是,國防軍的部隊始終沒有來包圍我們。直到剛剛,知道勞倫斯帶人去了孤兒院之後我才明白,保利應該是把對付我的任務給了勞倫斯。”
這些幫眾們聽罷這才長長鬆了口氣,如果面對的是軍隊的包圍,西羅這些天準備再多也是白費,但如果是對付巡邏隊那一百餘人,壓力無疑小了許多。
西羅沒有理會手下們的反應,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而且,這還透露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資訊...”
“啊?西羅先生,是什麼?”
“保利想殺我,所以派了勞倫斯,但又不想直接殺我,所以只派了勞倫斯。看來,保利對那個波拿巴也是極為忌憚啊...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西羅雖然向手下提問,但馬上自問自答地說道:
“只要勞倫斯·波拿巴在這兩天沒有抓住我,保利對我的情緒平復之後,他再去審視勞倫斯玩的那些小把戲...到時候,貓捉老鼠的遊戲就該角色互換了。”
“哦!”
幫眾們欣喜地互相對視一眼,儘管西羅說的這些博弈關係他們聽不明白,但他們理解了,只要那個勞倫斯沒有在這兩天打到總部裡來,他們就安全了。
至於孤兒院的那些秘密,此刻在西羅眼裡並不重要,他的眼睛全盯在保利身上。
待到幫眾們離開房間後,西羅猶豫著還是將雪茄盒放回了抽屜裡,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語道:
“來吧,勞倫斯·波拿巴,讓我看看你有幾分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