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壯漢的腳前突然多出一個彈坑,同時激起數片石屑砸在他的臉上。
“誰...誰他媽的敢在街上開槍!”壯漢被嚇了一跳,連忙收起拳頭扯著嗓子大喊道,回頭看向開槍之人。
勞倫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輕輕對著槍口吹了一口氣,將雪白色的硝煙吹散。
由於來不及更換服裝,勞倫斯身上仍是穿著早上的巡邏兵制服,藍白色的套衫上還沾上了一大片囚犯的鮮血。
“等等...你是上午的那個!”
壯漢瞪大眼睛,指著勞倫斯連聲說道,已經認出了勞倫斯就是上午主持處刑的那位巡邏兵長官。
勞倫斯沒有理會他的話,低頭重新將鉛彈和火藥裝填進槍管之中。
“先生!”
安娜直到槍聲過後好一會兒才害怕地睜開眼睛,驚喜而意外地發現自己期待並等候了整整半天的先生赫然就在眼前。
“你...你想要幹什麼...”
壯漢不安地嚥了一口唾沫,緊張地往後退了兩步。
別看他比勞倫斯高大不少,可勞倫斯手上那把做工精緻的燧發手槍可不是擺設。再加上上午親眼目睹了勞倫斯心狠手辣地處決三人,壯漢心裡已經驚懼無比。
安娜則迅速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趕忙跑到了勞倫斯身後。
壯漢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搓著雙手,說道:
“波拿巴先生...波拿巴大人,我們沒必要為了一個貧民窟的賤種...”
話音未落,勞倫斯又是一槍打在壯漢身前僅有幾寸的地上。
而壯漢已經驚嚇得剛聽見槍聲就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上,哭喊著大聲求饒。
來往的行人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也認出來了身著制服的勞倫斯,紛紛圍成一圈湊了上來。
勞倫斯面帶愧疚地看著安娜,出聲道歉:“抱歉安娜,今天是我遲到了。”
安娜仍是驚魂未定的模樣,一邊啜泣著一邊連聲說道:“沒關係的先生,沒關係的。”
伸手摸了摸安娜的頭,勞倫斯忍不住地嘆了口氣,隨後走到跪在地上的壯漢身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你剛剛說誰是賤種?”
“大...大人,”壯漢的聲音有些顫抖了,看了一眼安娜說道:“她不就是個下賤的貧民窟的女孩嗎。”
勞倫斯冷哼一聲,大聲質問:
“你說她是賤種?她是不是科西嘉人!你是想說科西嘉的同胞們都是賤種嗎?!”
“我...我沒有...”壯漢張開嘴還想辯解些什麼,卻被勞倫斯寒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