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就是舒瓦瑟爾的一條狗,真不知道你怎麼拉的下臉面和德·莫普一起針對我,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舒瓦瑟爾也想謀害我,所以你這條走狗也不得不和德·莫普摒棄前嫌,是不是啊?”
“你!!”
作為巴黎高等法院的掌控者,埃德蒙院長平生還沒有遭受過如此惡毒的羞辱,他整張臉都氣得通紅,揮舞著手杖就要上前與杜巴利夫人理論。
但勞倫斯立刻伸手攔下了埃德蒙院長,淺笑著低聲說道:
“院長閣下,看來這位夫人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埃德蒙院長一愣,但在理解了勞倫斯的話語之後,他的怒氣也立刻煙消雲散了,於是冷笑著掃了一眼杜巴利夫人,小聲說道:
“哼,看來這個女人也沒有那麼蠢,這時候也意識到她自己還對黎塞留公爵有利用價值了,難怪如此囂張。”
說著,埃德蒙院長深吸一口氣,平復了情緒,由衷讚歎道:
“不過話說回來,您的判斷果真是無比英明。”
“只是心思縝密一些罷了。”
勞倫斯謙遜地笑了笑,他如果沒有這種判斷力的話,恐怕現在還留在阿雅克肖的大街上抓小偷呢。
而看著兩人云淡風輕、談笑風生的模樣,地上的杜巴利夫人反倒愣住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們”
埃德蒙院長這才扭頭看向杜巴利夫人,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
“夠了,讓娜·貝曲,你從司法宮審判庭出逃的這出鬧劇也該結束了,現在,請你隨我回到西堤島去。”
儘管有些疑惑於兩人的反常神色,但杜巴利夫人還是嘴角一撇,冷笑道:
“你和德·莫普的過家家遊戲還沒有結束嗎?你們不是連判決書都下達了嗎,咱們都省點事算了,我直接在判決書上簽字,你們直接把我送到監獄去。”
一旁的勞倫斯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方才那份判決書,在杜巴利夫人的眼前晃了晃:
“你是說這一份?沒想到你對高等法院的判決還挺滿意的。”
“別廢話了,你這虛偽的騙子,給我拿筆墨過來!”
杜巴利夫人厭惡至極地瞪了勞倫斯一眼,說著就要伸手接過這份判決書,準備直接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從而執行腦海裡的那套復仇計劃。
然而,就當杜巴利夫人的纖細手指馬上要夠到判決書時,只見勞倫斯卻一把將其收了回來。
“你!”
在杜巴利夫人錯愕的注視下,勞倫斯緩慢而有力地將這份高等法院的官方檔案撕成了一地的雜亂碎紙。
與此同時,埃德蒙院長上前一步,沉聲呵斥道:
“罪人讓娜·貝曲,正是因為你在審判庭的畏罪潛逃,這才導致了外面的千萬名暴民包圍了杜伊勒裡宮,致國王陛下與王儲殿下於危境險地,這般滔天罪行,高等法院豈能視而不見?!”
話音剛落,埃德蒙院長法袍一揮,緊接著莊嚴宣佈道:
“我以巴黎高等法院院長的名義宣佈,先前由莫普大法官出示的判決書已不足以懲治讓娜·貝曲的罪行,現予以作廢,高等法院要求讓娜·貝曲立即回到審判庭接受重新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