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指控讓·杜巴利了。”勞倫斯也端起一杯熱茶,簡潔地說道。
“他要指控讓·杜巴利?我可不覺得這算什麼收穫。”
舒瓦瑟爾公爵放下茶杯,皺緊眉頭說道:
“讓·杜巴利也算是巴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下水道的鼠輩對他的指控,還是沒有任何證據的指控,恐怕連點小水花都濺不起來。”
儘管舒瓦瑟爾公爵對讓·杜巴利是完全的不屑一顧,但也知道光憑一個黑幫組織的頭目就去指控他仍然是天方夜譚。
畢竟讓·杜巴利在巴黎的產業可不在少數,在身家豐厚的同時還有不菲的政治資本,杜巴利夫人當年是被他一手帶進上流社會的,光是這份關係就能讓他在巴黎內暢行無阻了。
就連黎塞留公爵也是看在杜巴利夫人的面子上給了他不少好處,雖然黎塞留公爵也不喜歡這個皮條客和賭場經營者。
面對舒瓦瑟爾公爵的質疑,勞倫斯只是笑著反問道:
“那如果讓·杜巴利自己也接受了這個指控呢?”
“哦?”
舒瓦瑟爾公爵撓了撓腦袋,直接攤手說道:
“除非你給他灌上一整桶白蘭地,亦或者他的靈魂被撒旦操控了,否則我想不到任何他主動接受指控的可能性。”
“我倒是覺得,當一個人絕望的時候,他肯定會做出一些違反常理的舉動的。”
勞倫斯輕笑著搖搖頭,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絕望?讓·杜巴利那種兩手不乾淨的皮條客可是堅韌的很。你有什麼想法嗎?”
舒瓦瑟爾公爵十分不解地看著勞倫斯問道,從勞倫斯這自信的表情來看,顯然他早就有了對策。
勞倫斯點點頭,而後伸手示意舒瓦瑟爾公爵和雅克·菲利普湊過來,隨後壓低聲音在他們兩人耳邊低語了一番。
會客廳內陷入了一陣十分短暫的沉默,舒瓦瑟爾公爵和雅克·菲利普將軍聽罷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還沒等舒瓦瑟爾公爵發表意見,雅克·菲利普將軍率先盯了勞倫斯一眼,搖頭說道:
“你很適合去軍隊的情報部門,年輕人,這種直接暴力的手段可不像是一個政治家提出來的。”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軍人雅克·菲利普,也覺得勞倫斯的手段有些過於激進了。
“政治家在進行決策時可不會在乎手段是暴力還是溫和。”
勞倫斯笑著說道:
“我們只在乎手段是有效還是無效。”
“這確實會是一個有效的手段,勞倫斯。”
舒瓦瑟爾公爵在沉思良久之後說道:
“但菲利普說的也沒錯,風險很高,黎塞留公爵不會坐視不管的。”
而舒瓦瑟爾公爵的擔憂也在勞倫斯預料之中,於是勞倫斯緊接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