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他身上那醒目的傷痕來看,舒瓦瑟爾公爵估計沒少對他動用私刑。
勞倫斯在這時候出現救下他的性命並且承諾他一些未來的好處,自然就能讓他全力配合自己。
這也是一個簡單的唱完黑臉唱紅臉的心理把戲而已。
稍微整理一番思緒之後,勞倫斯開口問道:
“你這個乞丐之王的身份怎麼來的?是有人授予你的?”
“不...大人。”歐加費力地說道:
“按規矩,乞丐之王都是推選出來的...由於上一任乞丐之王失蹤,下水道里的小偷盜賊和乞丐貧民就聚在一起,推舉我做新一任的乞丐之王...”
“想不到還是個民選領袖。”
勞倫斯輕笑著說道:
“這麼說,你在下水道里很是服眾?”
歐加苦笑著擺了兩下頭說道:
“可能因為我是下水道里的溫和派吧。”
“溫和派?”
“就是...”歐加閉眼想了一會兒,儘量簡潔地解釋道:
“我反對那些殺人放火的行徑,主張我們自力更生...最多隻支援一些小偷小摸...有這種想法的人還是不少,畢竟大家都是普通小民而已...”
說著,歐加又小心地看了看勞倫斯,補充說道:
“我知道前幾天組織裡有人去襲擊您...但具體的細節我也是一無所知...我和那群強盜雖然在一個組織但是根本沒有什麼交集,我可以對上帝發誓,我絕對沒有說謊。”
“是嗎。”勞倫斯若有所思地盯著歐加看了一會兒,從他的語氣和神態以及當下的處境來看,歐加確實沒有撒謊。
而如果他說的全部屬實的話,勞倫斯倒是覺得這個男人還另有用途。
畢竟如今的勞倫斯雖然已經在上層社會中有著顯著的地位,但是和底層人民的接觸與聯絡卻還遠遠不夠。
要知道,在當下法蘭西2600萬的人口中,第三階層人數就高達2500萬。
儘管他們的政治力量和財富加起來都還不如那一百萬人口的第一第二階層,但群眾的力量不論在哪都是不能忽視的。
而這股力量在未來那場震驚歐洲的大革命中就將得到全部的釋放。
正所謂,歷史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
以目前法蘭西的財政問題和階層矛盾來看,勞倫斯推測那場大革命是必然會發生的,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影響其發生的時間和革命強度都會和歷史有所不同而已。
因此,取得在第三階層人民心中的地位和信任也被勞倫斯列入進了自己的備忘錄之中。
勞倫斯眼前這個歐加和他手下的貧民組織,說不定就能發揮一些作用。
而舒瓦瑟爾公爵雖然對下水道進行了一番清理,但畢竟不可能將歐加的部下全部抓捕,即使是送到警局的那些也不會全部判刑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