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曙臉上立刻露出尷尬之色，他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反正只要他在大哥面前，他就控制不住。
明明他在別人面前，哪怕是面對朱棣，都能夠十分輕鬆地侃侃而談......
韓度頭一抬，胸挺直，沉聲道：“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朱棣為什麼不把小松靈子抓起來。”
“這個......”韓曙低下頭，不敢正視大哥的目光，只能偷偷地瞥一眼。
韓度一言不發，就這麼靜靜地等著韓曙主動開口。
感覺到大哥身上傳來的威勢越來越重，韓曙只好吞吞吐吐的解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弟弟還不老實，韓度眼睛眯起呵呵冷笑幾聲：“你和朱棣一起去見的小松靈子，現在告訴我不知道朱棣為什麼沒有把她抓起來，你覺得大哥會信嗎？”
韓曙見大哥不放棄的追問，抗拒的心理一觸即潰，無奈地搖頭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皇上又沒有說過......我只是有點猜測......”
“什麼猜測？”韓度眯起眼睛盯著他。
韓曙偷偷的看了大哥一眼，用力抿了一下嘴唇：“我覺得皇上似乎是看上小松靈子了......”
“嗯？這是什麼意思？”韓度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瞪大眼睛驚呼：“他瘋了？”
小松靈子是什麼人？在韓度看來，那就是一條披著人皮的毒蛇。這個女人心思之歹毒令人髮指，再加上她詭計多端，基本上只要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夠攔住。
當初韓度在倭島佈下天羅地網，裡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最後還是被她逃脫。
甚至，她為了繼承倭國王位，消除繼承王位的阻力，直接把前面的兄長和親爹全部殺掉。整個倭國只留下她這麼一個王室，這才讓她順利的一手遮天。
現在朱棣竟然想要打小松靈子的主意，韓度似乎看到了整個新明要麼四分五裂，戰火燒遍五大湖，要麼李代桃僵，小松靈子坐上龍椅，君臨天下！
“他真當小松靈子是人畜無害的女人嗎？”
韓度瞪大眼睛看著弟弟，似乎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雙眼充滿了恐懼。
韓曙也是臉色大變，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大哥的眼神裡面充滿恐懼。就算是當初年全家被打入天牢，隔日就要問斬，他都沒有從大哥身上看到過這樣慌亂的神色。
“大哥，你這是？”
韓度沒有說話，他現在完全沉浸到自己的內心世界，完全聽不到弟弟的聲音。他在拼命的想辦法，如何才能夠弄死小松靈子！
“大哥！”見大哥沒有絲毫反應，韓曙只能大喊一聲，看到大哥抬頭之後，才鬆了口氣：“大哥，這小松靈子只是一個女人，應該不至於......”
“你當她是女人？”韓度立刻擺手打斷弟弟的話，沉聲問道。
韓曙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韓度深吸口氣，滿臉凝重地看向他：“她是十八層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千萬不要將她當成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