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場的人見有人毫不客氣的就要朝裡衝,頓時就要站出來將其攔下。
蔣瓛臉上神色一獰,揮刀喝道:“儀鸞司辦事,阻攔者死!”
儀鸞司!
礦場的人嚇得渾身一陣,連忙朝著兩邊散去,任由蔣瓛等人長驅直入。尋常百姓或許不知道儀鸞司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礦場是皇家的產業,管理者都是皇莊的人,自然知道儀鸞司在宮裡的赫赫威名。
韓度站起來聞聲望去,只見蔣瓛策馬直接來到面前。
蔣瓛翻身下面,連忙上去朝韓度關切的問道:“侯爺,沒事吧?”
韓度搖搖頭,說道:“多謝蔣大人關切,本侯沒事。不過,萬戶有事。”
說著,朝著陶成道那邊示意了一下。
蔣瓛順著韓度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驚道:“萬戶這是怎麼了?”
韓度緊了緊身上的衣衫,說道:“被凍僵,昏迷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這麼嚴重?侯爺和萬戶去了哪裡,怎麼會被凍僵?”蔣瓛明知道韓度是飛到天上去了,他還是好奇的問道。實在是他也想要知道,韓度和萬戶被凍僵,會不會是在天上碰到了什麼。
韓度現在沒有心思和蔣瓛解釋這個,只是說了一句,“越往上越冷,怎麼不會被凍僵?”便將他給打發了。
蔣瓛見韓度沒有細說的意思,也不敢多問,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官這就去稟報皇上,希望皇上能夠派御醫前來為萬戶救治。”
韓度點點頭,便沒有在理會蔣瓛,又走到陶成道身邊,滿眼擔憂的看著他。
蔣瓛連忙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經過郎中老譚不斷的指揮著眾人給陶成道取暖,在十幾個人的努力下, 陶成道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是臉色卻褪去了蒼白色,重新恢復了血色。他的脈搏和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天快黑的時候,蔣瓛總算是帶著三個御醫前來。一起來的,還有滿臉擔憂的朱標和安慶。
倒是老朱並沒有來,一來老朱自己的年紀也大了,根本經不起快馬加鞭的折騰。他即便是要來,也只能夠坐御攆。這麼遠的距離,等他坐御攆來,恐怕天都黑了。與其耽誤了御醫前來救治陶成道,還不如他回宮去等著。
二來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明有人順利實現了飛天,正是百姓激動莫名的時候。這種情況下,紛亂複雜,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總要在宮裡守著要更好一些。
朱標一下馬,就連忙衝上來,問道:“你怎麼樣?萬戶怎麼樣?”
韓度抬頭給了安慶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我沒事,倒是萬戶,現在雖然比開始了時候好了很多,但是也還沒有醒過來。究竟如何,還需要御醫看過之後,才知道。”
朱標聽聞韓度沒事,頓時送了口氣。又聽到陶成道陷入昏迷還沒有醒過來,便立刻朝著三名御醫說道:“快,全力救治萬戶。”
三名御醫連忙上前為陶成道又是把脈,又是檢視傷勢。
韓度這個時候,上去一步,拉著安慶的手說道:“怎麼還讓你來了?”
安慶頓時揮起手,想要捶韓度,卻又忽然想到他還未痊癒,又將手放了下來。泫泣欲滴的看著韓度,說道:“你做事怎麼不計後果?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朱標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三位御醫,聽了安慶的話,也轉過身沉著臉朝韓度說道:“你做事怎麼沒有個輕重?現在搞成這個樣子,若是萬戶有個不測,孤如何向父皇交待?”
朱標這個大舅子還是不錯的,開口雖然表面上是在訓斥韓度。但他其實是在把責任攬過去,陶成道出了事情他向父皇交待,卻沒有讓韓度交待,這就是明證。
韓度聞言不可思議的看了朱標和安慶一眼,詫異的問道:“難道你們以為,是我想飛那麼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