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急,他準備先將這個問題放下,準備好好的走走看看之後,才做判斷。
朱壽安排了酒宴,熱情的款待韓度和方孝孺。呂宋總督府的酒宴,自然更加的豐盛,有些菜餚連韓度都沒有見識過,不過吃到嘴裡的味道還是很不多的。
韓度見酒喝的差不多了,便放下酒杯,笑盈盈的朝朱壽說道:“我記得你應該在呂宋超過五年了吧?怎麼還在這裡?”
“五年?什麼五年?”方孝孺聽到韓度又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連忙放下筷子,準備仔細洗耳恭聽。
朱壽倒是沒有多想,直接和方孝孺解釋道:“是這樣的,蒙皇上體恤。咱們這些總督,鎮守滿五年就可以回到大明。”
“哦?還有這樣的事?”方孝孺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原本他看到黃中和朱壽這樣的總督在海外作威作福的時候,還曾想過,若是讓這些人長此以往下去,難免會出現尾大不掉的情況。
現在看來,皇上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才會將每人擔任總督的時間限定在五年。
“那侯爺到這呂宋多久了?”方孝孺有些好奇的問道。看剛才韓度說話的語氣,好似朱壽的時間已經到了,應該能夠回京了才是。
朱壽微微頷首,捋著鬍子笑道:“已經六年多了。”
方孝孺看了韓度一眼,又轉回來看向朱壽,奇怪問道:“哦?皇上不是隻讓擔任總督五年嗎?侯爺為何回如此?”
韓度也是好奇的看向朱壽,等著他的回答。同時心裡不免對老朱有些惱怒,明明說好的五年一屆,時間一到不管有什麼原因都必須回去,沒想到老朱竟然第一個破壞了規矩。或許在老朱心裡,他完全就不覺得有人敢在他面前陽奉陰違,但是他總要為後世子孫著想一些吧?一開始就弄成這個樣子,那以後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有樣學樣?若是將來的帝王沒有老朱的手腕,能夠輕易鎮壓天下,那豈不是給後世之君留下隱患?
朱壽不知道韓度心裡在想些什麼,見兩人好奇的很,他搖搖頭說道:“這本侯就不知道了,咱也給皇上奏請回京過,不過皇上卻讓咱在多守兩年。既然皇上都說了讓咱多守兩年,那咱也只好再守兩年了。”
既然是老朱的意思,那老朱究竟是什麼想法,也只能夠等回到了京城,才找個時機問問。
韓度沒有再追問下去,轉而說道:“其實這次我來呂宋,除了是想看看你之外,還也有件事想要求你幫忙。”
方孝孺頓時知道事情來了,連忙閉上嘴靜靜地坐在一旁,讓韓度好好和朱壽交談,避免打擾到兩人。
“你我還這麼客氣做什麼?說,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有用得著咱的地方,絕不推辭。”朱壽笑呵呵的拍了拍胸口,朝韓度豪邁的說道。
韓度也笑著點點頭回應了一下,組織了下語言道:“是這樣的。秦王殿下就封安平港,不過因為機緣巧合的發現了安南內部黎氏一族竟然暗中將安南王一脈給殘殺乾淨。你也知道的,像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大明向來是不允許的。因此,秦王為了給陳氏一族做主,便派兵清剿黎氏。
現在安南倒是被秦王平定了,但是卻出了個問題,那就是百姓沒有足夠的糧食。原本秦王是準備上奏請皇上從大明調撥的,但是我覺得呂宋離著安南不遠,若是你這裡有糧的話,要比從大明調撥更加方便快速。便想來找你借點糧食,不知道朱兄意下如何?”
“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秦王就藩海外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是卻沒想到秦王殿下竟然已經將整個安南給打了下來。不就是糧食嘛,說什麼借,看在你的面上,拿去用便是。
不知道,你想要多少糧食?”朱壽說話不會繞彎,原本韓度說是秦王為了替安南王一脈報仇,才不得已而興並攻打黎氏的。但是在朱壽的最下,卻變成了將安南給打下來。這樣的話,總給人一種大明對此事蓄謀已久的感覺。
不過,既然朱壽願意借糧,些許言語韓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連忙回道:“要五百萬石,當然朱兄能夠提供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我再去其他總督府想想辦法。”
“嗐,看你說的,想什麼辦法?找其他人做什麼?不就是五百萬石糧食嘛,一會我馬上下令,讓人去準備,最多後天就可以給你裝船。”
“朱兄怎麼會有這麼多糧食?”韓度都驚訝了,要知道五百萬石糧食可不是一個小數。當初河南乾旱的時候,朝廷連一百萬石糧食都拿不出來。最後還是東拼西湊,才勉強湊齊的。
豈料,提起這個朱壽更是一副大感頭痛的樣子,唉聲嘆氣的說道:“咱也不想的啊,要說著呂宋,可真是一個寶島。種糧食一年三熟,每年隨便種點就足夠讓人人吃飽。
所以這島上最便宜的就是糧食,而且即便是將這些糧食運到大明,也買不了幾個錢。就連那些商人,都不願意來呂宋販賣糧食。他們隨便販賣一些糖和銅錠,賺的都要比糧食多的多。
咱不止一次的告誡過那些人了,讓他們少種點糧食,多種點甘蔗。結果說的時候,一個個笑眯眯的點頭答應,一回頭他們卻又我行我素,繼續種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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