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沒有等脫古思帖木兒反應過來,韓度便轉身離開,去安排啟程的事情了。
數日之後,韓度順利的回到京城。
而船一靠岸,脫古思帖木兒和天保奴就迫不及待地下船。腳下不受控制的搖擺幾下,一屁股摔在地上。可即便是如此狼狽的摔在地上,兩人也覺得這比坐船要好的多,可見這些日子兩人被暈船給折磨的不輕。
韓度剛剛來到金川門外,還沒有進城就看見朱標騎著快馬,當先衝了出來,直奔自己而來。
“籲~”朱標在韓度面前勒住馬。
韓度見到朱標,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咧嘴笑道:“臣拜見太子殿下。”
朱標翻身下馬,隨手將韁繩丟給緊跟而來的護衛。
張開雙手上前將韓度保住,緊緊的摟在一起,“韓度你總算是回來了,這些日子你可是讓孤擔心死了。”
“臣有罪,讓殿下憂心了。”韓度笑著朝朱標欠了欠身。
朱標放開韓度,用力的拍了幾下他的手臂。
忽然看到韓度身後一人,此人竟然穿著北元龍袍?朱標頓時有些驚訝,又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這......這是?”
以朱標的城府嘴皮子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指著元帝的手指都在不停的顫抖。
“北元皇帝,脫古思帖木兒。”韓度神色淡淡的說道。
朱標猛烈的吞嚥了幾下唾沫,瞪大眼睛看著重新打量著韓度,問道:“你抓住他了?你是怎麼抓住他的?你可知道,父皇在得知舅舅大破北元王庭,但是卻讓他跑了之後,連父皇都不止一次的感到惋惜,甚是遺憾。沒有想到,父皇的這個遺憾,最後竟然會被你給彌補起來。”
見朱標好奇,韓度也沒有隱瞞,便將如何碰到脫古思帖木兒,又如何將他給抓住的事情細說了一遍。
朱標聽到堂堂北元皇帝,竟然淪落到差點被部下所殺的時候,都忍不住長嘆一聲。
隨後卻轉頭看向韓度,深有感觸的笑著說道:“茫茫大草原,你竟然能夠如此巧合的碰他,孤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這運氣之好,簡直是聞所未聞。”
忽然朱標想到了什麼,頓時興奮起來,連忙抓住韓度的手臂,就想要將他拖走。“快快快,你立下如此大功,父皇一定非常高興。正好你可以趁此機會請求父皇,將舅舅給放了。”
“嗯?殿下的意思是,藍玉被皇上下獄了?”韓度頓時反應過來,藍玉一定是因為縱兵破關的事情被老朱給知道了。
可是即便是藍玉縱兵破關,那也罪不至死吧?要知道藍玉剛剛破滅了北元,這可是滅國的大功。即便是因為攻破喜峰關有罪,那難道就不可以功過相抵嗎?
韓度眉頭一皺,覺得老朱是不是太過小氣了一點?這完
全不像是老朱以往的風格啊!
“舅舅的事情,你知道了?”見韓度神色當中沒有詫異,朱標便想到韓度肯定是已經聽說了藍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