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低頭看著手機,沒有注意到自己,但安洛生還從兜裡匆忙地掏出,戴上了墨鏡。
她站在人群中,靜靜地看著江執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直到完全看不見江執之後,安洛生的心突然抽痛。
預演了千萬次,真正的離別到來的時候,她還是泣不成聲。
安洛生突然開始後悔昨天晚上撂下的那些狠話。
人為什麼要在年輕的時候故意說些違心話呢?
安洛生不懂,失魂落魄地走出機場,掃了輛共享單車,慢悠悠地往出租屋的方向騎車。
安洛生就這麼在屋裡一動不動躺了三天,一口飯也沒吃,淚也流不出來了,速度去外面的奶茶店找了個小時工的工作。
她學著讓自己每時每刻都忙碌起來,她必須要展開新生活,無依無靠無所謂了,她必須打起精神讓自己生存下去。
她又一次體會到了思念的感覺,她越想淡忘,思念就長得越瘋狂,像野草一樣。
有一天,安洛生在水龍頭下面洗著今天搖奶茶用的工具,腦子裡居然突然浮現出江執的字跡。
“喂!想什麼呢,水溢位來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安洛生機械地說著對不起,腦子裡江執的字跡卻突然揮之不去。
誰能想到,某一天,會在工作的時候,毫無徵兆地想起一個人的字跡,安洛生覺得自己真的是要完蛋了,然後,她又給自己找了一份刷盤子的兼職。
江執落地南疆,阿依慕跟江麗珠在機場接機。
“回來了。”
江麗珠的語氣有些沉悶,阿依慕滿臉笑容,把手裡的一大束捧花遞給江執。
“終於回來了,還以為你要爽約。”
“怎麼可能。”
江執笑著把花接過來。
江麗珠看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不知道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她也懶得知道。
最近祖父母又在催她和江執,她本以為江執的性格這麼桀驁不馴,能堅持住不回來,沒想到還是要回來走自己的老路,她快煩死了。
“走吧,走吧,車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