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包車拉走之後,安洛生以為自己被拐賣了,心狠狠一沉,腦袋裡就意識到完蛋了。
七拐八拐的路,車子開得崎嶇又迅速,安洛生感覺胃裡的豆漿都要從嘴裡噴出來了。
帶著頭套,悶得她整個人幾乎要昏過去。
突然一陣濃郁的青草香鑽進鼻子,一個男人猛地摘下她的頭套,眼前一片片鬱鬱蔥蔥的草坪,她被扔在上面,身上吃痛。
安洛生以為他們要虐待或者姦殺自己,張開嘴,扭曲著身體,拼命地嘶吼。
一群人迅速上車,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開著車子就揚長而去,汽車尾氣嗆得安洛生流眼淚。
不過勉強鬆了一口氣,安洛生用力地掙脫,手腕被粗麻繩勒出血沙痕跡,痛得她眼裡有淚。
站起來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原來在一個私家院子裡,對面是很大很豪華的別墅。
“難道自己被賣了?”
別墅的大門突然敞開,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安洛生眯著眼睛探頭,看清女人的面容後,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這不就是剛才在醫院裡死死拽住她的瘋女人?!
“女兒,我是你媽媽呀,來來來,快進來。”
女人穿著昂貴的絲絨質感旗袍,手機還裝模作樣地搖著一把小扇子。
安生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瞬間冒起,視線裡,女人的烈焰紅唇裡藏著沾滿黃漬的牙齒,此刻在安洛生眼裡簡直像個怪物。
她轉身想往外跑,女人笑眯眯地看著她,輕輕搖著扇子,安洛生腳底打滑栽倒在草坪上。
她忍著疼痛,雙手撐地快速地脫下鞋,繼續往前跑,卻突然被從別墅後面竄出來的保安攔住,被拽了進這座大別墅裡,空蕩蕩冷冰冰。
安洛生腦袋裡再次迴盪起那一個念頭——完蛋了。
被關了幾天後,他就去做了一個配型手術配型成功。
兩個人如釋重負,喜極而泣,小兒子終於有救了。他們歡歡喜喜地去超市買了上等牛肋排和壽光蔬菜,慶祝安洛生跟小兒子的HLA全相合匹配。
一大桌美味佳餚擺在眼前,餐桌前的一家人,帶著生疏面面相覷。
“洛生,弟弟手術之後就能脫離危險,到時候你就是咱們家最大的功臣哈,想要什麼獎勵,爸爸都滿足你。”
安禮緯舉杯,試圖緩解氣氛。
她坐在餐桌前,眼睛盯著餐盤裡的紅燒魚,沒有反應,如同一潭死水,心底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李紅捋了捋頭髮,不悅地瞪著她,
“你擺臉色給誰看!能救你弟弟,就是你最大的用處,要不是為了配型,我才不會低聲下氣地去找——"
“知道了媽媽。”
安洛生只能先服軟這頓飯吃的他胃同嚼啦,晚上安洛生快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阿洛生躺在床上,心裡想著在呆在這裡,恐怕是不行了,自己又能去哪兒呢?這些年都和扶貧一樣到處漂泊,想來想去他唯一想到可以落腳的地方,居然是將直那兒。
第二天他回了學校快速收拾好行李,出發回到隴縣,他迫切又期待地想見到那個人
命運見過,即使兩個人都經歷了不同的事情,好在他們還是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