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走了,你不想知道她這一年發生了什麼嗎?我剛才說的你聽見了嗎?她要跟我訂婚了。”
“她敢,我還沒死。”
高毅差點笑出聲,真是太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在這瞎狂。
“她回隴縣根本不是為了見你,只是沒地方可去了。她只是為了躲著他的父母。”
高毅懶得猜江執的心思,直接拿出一張複製的病歷單甩給江執。
“他們千方百計找到安洛生,就是為了騙她去做配型,配型成功之後他爹媽就不裝了,要求她去做手術。”
江執陰沉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難堪。
“我跟何洛生是聯姻,不過其實我挺喜歡她的,就算她不同意,他的家人也會逼著她同意。”
江執不說話,跟個死人一樣站著,高毅快沒耐心了。
“她不跟你說這些,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你對她來說就是累贅,玩物,她現在在日本玩得高興,可是你呢?高中畢業證沒有的混混——”
江執轉身直接走了,高毅氣急敗壞地衝過去,江執一拳砸在他臉上。
“她愛怎樣就怎樣。”
飄飄然的一句話,沒有一點責任感在裡面。
“你說什麼?”
高毅捂著眼,彎腰剛站穩重心。江執迅速伸手,拽過高毅把他的胳膊鎖在背後,冰涼的刀片抵在他脖頸大動脈處。
他低頭湊在高毅耳邊。
“蠢貨。”
江執逼迫著高毅跟他走到一大盆瓣蓮蘭花前,伸手把花折斷,放在高毅眼前。
花蕊中間一個做工極其精細的攝像頭。
高毅一臉不可置信,憤怒和絕望燃燒在眼裡。
千算萬算,還是白算。
“還不出來?再他媽不出來我一刀割了你兒子的喉嚨。”
*
安洛生跟何潔在日本逛了一天。
一開始還好,煙火在她頭頂綻放的時候,似曾相識的熾熱閃耀,勾起了她的回憶,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江執。
開始瘋狂的思念。
一整天她都想聽見江執的聲音,想給江執趕緊發個語音資訊。
“手機我扔了,就是預防你這個樣子。咋滴,離開他兩天你就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