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生。”
江執攥住她的手,音色難得柔和,甚至帶著懇求。
“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說,別跟上次一樣瞞著我。”
安洛生腦子亂成一團,窒息感緊緊包裹她。她下意識猛地甩開江執的手,抬高音量,臉色很難看。
“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你別逼問我了!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何以潔從餐廳出來的時候腳
都快站不穩了,她整個人顫抖著身體,腰痠背痛,心裡還憋著一股惡氣。
嗡嗡一嗡一
手機震動聲打破這場致命的沉默。安洛生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立刻接通電話,如釋重負,急匆匆地敲開何以潔的家門。
何以潔把錄音筆扔在桌子上,高傅瑛說的刻薄話斷斷續續的。何以潔提前把要訂婚的那段刪了,想看看安洛生什麼反應。
安洛生聽完,氣得她發抖,真想一巴掌呼死高毅一家。
“他人呢?高毅這個媽寶男現在在哪?”
“不知道,電話打不通,估計聽他媽媽的話給我拉黑了吧。”
何以潔苦笑一聲,開啟江蘇衛視的非誠勿擾,雙眼空洞洞地盯著電視,喃喃自語。
“知道他在哪兒又能怎麼樣?”
“操!”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天,安洛生心裡也正鬱悶,胸口跟悶了一口氣一樣,憋得她心裡難受。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何以潔整個人變得特別嗜睡,再加上心力憔悴,安洛生喝了兩瓶啤酒的功夫,她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你快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不用擔心。”
橘色的光照在身上,盒飯擺在桌子上一動沒動,冒著冷氣,透涼。
脊樑一點點沉下去,江執靜默地坐在病床上。
安洛生看著何以潔睡熟了,悄咪咪地走到陽臺。
電話打了三次對面才接通,躁動的音樂亂糟糟的,一個女人嬌嗔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你找誰?”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