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生笑著,故意踮起腳尖摸了摸江執的頭髮。
“你摸狗呢?”
“咳咳。”
何以潔敲了敲病房門徑直走進來。她提著果籃,穿了一件亞麻色的休閒連衣短裙。
安洛生的視線落在她脖子上,何以潔繫了一條水藍色的小絲巾,精緻又新鮮。
“沒打擾到你們吧?”
“當然沒有啦,你這次居然提前到了一個半小時,不像你的風格啊。”
“哎呀,這不是見你心的心急切嘛。”
江執坐在沙發上,身體懶散地靠著靠墊,神色淡淡地看著何以潔,一點也不像病人。
就差嘴邊銜上一根菸了。
“江老闆狀態挺好啊,我借安洛生出去一會,不會介意吧?”
江執不喜歡何以潔,但安洛生喜歡跟她玩。
“她愛去哪就去哪。”
語氣平淡,他這幾天心情好,說話已經柔和了不少。但從江執嘴裡說出來,何以潔聽著還是怪怪的,像威脅。
何以潔接過果籃,放在桌子上。
“走走走,你不是在電話裡說有事要當面跟我聊嘛。”
那天晚上激情之後,一覺醒來,她躺在床上就看見高毅站在落地窗前接個電話。
神色有些難堪,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大發雷霆,她能看見高毅緊皺的眉心,額頭上滴著汗。
不出意料,他掛了電話就匆匆忙忙地從酒店走了。
何以潔在酒店,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預定好的早飯,給合夥人打了通電話。
“何總,這個生意可不好談下來,就算你親自出馬我估計也難。對方沒有跟咱們這種連鎖小酒吧合作的先例啊。”
“我已經在路上了,之前出的兩套方案你發給我,我來搞定。”
合夥人的意思很明確,他放棄這單了,何以潔完全不用這麼著急,直飛上海。
何以潔還是去了。
她心裡最清楚,絕對不能讓自己閒下來。她必須全神貫注進工作,像陀螺一樣不停地轉,才會加速忘掉跟高毅的一夜情。
在國外斷聯的那段時間,她已經實踐過。非常好用,所以當初聽見高毅喜歡上何以潔的時候,她心裡沒什麼波瀾。
安洛生推著何以潔的背,剛走出去兩步,安洛生就停下來的扯了扯何以潔的絲巾。
何以潔想伸手捂住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