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最看不上這種道貌岸然的人,裝來裝去真他媽讓人噁心。他沒空聽他狡辯,坐了一晚上他也累了,摟著安洛生徑直走出了酒吧。
安洛生頭暈暈的,靠在江執肩膀上倒是很安心,臉上痴痴地笑著。
高毅氣得渾身發抖,酒杯被他摔在地上,周圍卡座的人都湊頭往這看。高毅眼神兇狠地瞪著酒桌,他趁那個熟女來要微信的時候往酒裡摻了一小抹透明藥粉,江執這貨居然看見了。
高毅往舞池裡掃了一眼,何以潔不知道去哪了,一點她的影子也沒有。高毅撥她的電話也沒接通,他想了想,何以潔是整天混跡在各個酒吧之間,估計也不會出什麼事。
他開啟手機想叫輛車,在頁面重新整理了好幾次也沒找到一輛能入眼的車,全是清一水的老式計程車。
開車的是個中年男人,穿著算是整潔乾淨,一上車,高毅就把車窗全開啟了。
“高哥,今天晚上要不要撤下帖子來啊?我們也有點害怕了,別真鬧大了背上處分。”
“慫什麼!拿了錢就得把這事給我辦完,明天再添一把火。”
電話那頭的聲音顫顫巍巍的,高毅死死攥著手機,按了按眉頭,眼睛看著外面湛藍的天。
“之前我讓你查的那個人,他是住的這個來福旅店嗎?裡面簡陋的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操。”
“是啊老大,我們調查的訊息絕對準!不過你調查他一個窮小子幹嘛?”
“這你不用管,他家裡真的沒背景吧。”
高毅想到今天晚上江執看他的眼神一點害怕也沒有,有些不習慣。在上海的時候還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瞧。
“千真萬確的窮小子一個,高哥你玩他不用擔心什麼。”
高毅掛了電話,輕輕推了推金色眼鏡框,又恢復了文質彬彬的樣子,站在旅店門口抬頭看,輕笑一聲。
他江執不是很傲嗎?不知道再回到這,會是什麼樣子?
“你要帶我去哪?”
安洛生靠在車座上,整個人東倒西歪,頭倚在車窗上。
“系安全帶。”
“我不,你先說去哪。”
安洛生聲音軟軟的,跟醉了的米酒一樣甜。
車裡的小燈昏暗,不比在房間裡,空間狹小。江執開著汽車的暖風,車裡有些暖融融的。
江執嘆了口氣側身,一隻手把她的頭護住,一隻手把安全帶拉過來,卡扣扣上,安洛生身體動彈不了,手也不老實。
一隻手指勾在江執下巴上,她把頭湊過去,眉眼彎彎的跟月牙一樣,裡面含了一汪水,面頰上染著緋色。
“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姓誰了。”
“噓。你真吵。”
江執舌尖抵在牙上,抿唇盯著她,臉色陰沉,有些嚇人。
他把自己旁邊的那扇車窗開啟,從兜裡掏出打火機根香菸,點了一根,咬在嘴邊,吞雲吐霧,一根菸很快就吸完了,被他扔在地上。
他眉眼生的鋒利好看,側臉優越立體,安洛生在酒吧也見過不少所謂的帥哥,照著江執比,那就一點勁也沒有了。